先生一笑而起,渺海阔而天高。

【德哈德】古灵阁发生的一次意外

德哈德,无差,第三人视角,比较写实。希望可以写出两个成年的老叔叔之间暗流涌动的感情。

梗来自最近丹尼见义勇为抓抢劫犯的新闻。时间线大概在哈8前后,私设哈利与金妮离婚。

一句话概括全文:再暴力的DPS也需要奶妈关爱。

全文6500字,阅读需要十五分钟。




我与波特先生的相遇纯属意外。

 

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一。作为古灵阁的一名出纳,我照常上班,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意外往往就发生在这样令人生厌的工作日。就像调皮的孩子往平静的池塘丢石子,非要溅起点波澜才罢休。

 

如果你觉得偶遇哈利·波特是那个打破我水平如镜的生活的小石子,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做梦都能笑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迫接受魔法部给我安排的心理治疗——有关创伤应激障碍,PTSD,生怕我会成为下一个冷血杀人狂或者跳下伦敦大本钟的倒霉蛋。

 

我真正的遭遇,简单来说,在那平静的一天,古灵阁遭遇了一次抢劫案。而我,非常不幸地成为了劫匪手中的人质,被歹徒用魔杖指着脖子,我怀疑他不是想用魔法杀掉我,而是想把魔杖插进我的气管,以麻瓜的残忍手段结束我的生命。

 

梅林,回想起来真叫人后怕。

 

就在那个紧要关头,第二次巫师战争的救世主、时任首席傲罗的哈利·波特从天而降,以一声高呼的“除你武器”解除了我的困境,抵着我喉咙的那根木头应声掉地,在歹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被傲罗波特解救了出来,安稳地、毫发无伤地、没有缺胳膊少腿地站在他背后。

 

感谢梅林,我对哈利·波特的崇拜又上一层。

 

解决掉这批劫匪之后,波特先生特地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我披着毯子,端着一杯比烟灰水好喝不了多少的劣质咖啡,鼻涕眼泪在脸上糊成僵硬的一团。

 

波特先生问我:“你还好吗?”

 

我抽噎着回答:“不是那么好。”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好的。”

 

有没有人跟波特说过,他真的是个很差的安慰者。我没有回答,低头数着毛毯上的线头,而脑海里一直浮现被人用魔杖指着脖子的场景,叫我没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一件事。于是,我深呼吸,决心不再做任何事,以观察近在咫尺的波特先生来转移注意力。

 

哈利·波特就站在我跟前,足以让我看清他制服裤子没熨烫整齐的折痕。在往上,是一条旧的、用了很多年的皮带,皮带扣的扣眼已经磨出一圈白绒绒的毛。他的衣服不是那么优雅体面,简直是他这个年龄段中流行的男士穿搭里最不起眼的那种类型。还是离异男人。

 

波特的打扮叫人一眼就看穿他的生活,在他结束与韦斯莱女士的婚姻后,这种趋势越演越烈。唯一变好的是,波特比他少年时代变高了很多,身形却依然是精瘦。八卦小报曾经私下揣测过他是不是虚荣心作祟而用了一些什么黑暗的生长魔法,不过这种风言风语从来没有被证实过。我盯着波特的时间可能太长了,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转过头看我,我看到了他脸上留下的血痕,那是刚刚爆发过一场激烈打斗的证明。

 

我这才意识到,哈利·波特,我们的首席傲罗,已经不是那个英勇莽撞的少年英雄了,他今年多大了?三十,还是四十了?总之不再年轻了,已经是个在平常人里开始追求稳定生活的年纪,而他呢?他在这个职位上干了多久,二十年,还是多少?我想他本人都可能记不清了。就像”拯救世界“已经变成了他的一项永恒的使命,他会把这个事业一直做到生命的尽头。

 

我突然想起在一本麻瓜漫画上看过的一句话,说话人是个不知好歹的花花公子,那个花花公子穿着铁皮装甲说,超级英雄是没有退休的。

 

哈利·波特也是一样。

 

谁来守护他呢?我不禁想,谁来保护他呢?他没有耐揍的装甲,更没有高超的科技、深厚的魔法、或者说总是眷顾他的好运气,他有的是血肉之躯,信念犹存,可他终究还是个普通人,一个懂魔法的普通人,或许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点本领,但这就能保证他在每一次与坏蛋们的打斗里活下来吗?

 

他来保护这个世界,谁来保护他?

 

他需要别人的保护吗?

 

他没有强大到无坚不摧的。

 

抱歉,我也不想这么多愁善感的,但是,你知道的,人在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件后总会下意识地思考一些有的没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想我真的需要接受心理咨询了。

 

就在这时,我们周围的噪声陡然变大,围观的人群也越集越多,我还看到有陆陆续续闻风而来的记者幻影移形在这周围,就包括那个臭名昭著的丽塔·斯基特。所幸他们现在的注意力焦点是被五花大绑着的劫匪,而不是我这个可怜的人质,以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波特同样注意到这里的变化,他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我们此时的位置暂时还没有引起大群人的注意之后,弯下腰问我。

 

“想去喝点什么?”

 

我摇头。

 

“走吧,你不会想错过的。“波特揽过我的肩膀,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又一次环视四周,确定没有讨人厌的“尾巴”跟着之后,波特就带着我飞快地离开了古灵阁的案件现场。

 

我们来到了一家酒馆。

 

那是一间毗邻的小酒馆,藏得很深,我下班的时候偶尔会过来喝两杯,没想到哈利·波特也知道它的存在。酒馆的老板似乎和波特很相熟,见到这位大名人只是点了点头。我被波特拉到吧台边的一排座位边,波特按着我的肩膀坐了上去,然后他用食指曲起来的指节敲了敲桌面,酒保递给我们两杯威士忌。波特分给我一杯。

 

“别怕,这只是你人生中发生的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相信我,真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波特说。

 

我唯唯诺诺地哼了一声,视线却还停留在手里抓着的玻璃杯。

 

波特好像认定了我需要他的安抚,试着说些什么更多的来给我支持,以他的亲身经历为例。

 

“伙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几个小毛贼,我遇到过比这更大的阵仗。你的生活还会继续下去的,别放弃,因为希望总不会消失的。”

 

他说,喝了一口酒,“在我的人生里,有过太多我以为我会活不下去的事情,我不还站在这里?所以,活下来,这是我们每个人掌握得最好的一项本领。十几年前,某个人放弃了我,几年前,金妮也放弃了我。我以为人生不会更糟,但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曾经是‘活下来的男孩’,现在是‘活下去的中年离异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那些叫你觉得是世界末日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波特说着,好像在忍受苦难折磨方面很有经验。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仿佛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傲罗,不是那个全巫师界都赫赫有名的孤勇探长,而是一个普通的、像我的邻居、也会午夜时痛哭、独处时沉默的男人。

 

所以他没有那么强大的,他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波特絮絮叨叨说着有关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说这些废话,好吧,或许不是萍水相逢,他毕竟救了我一命,然而这也不意味着他对我就有了责任,他就有照顾我的义务。难道他要对每一个他救过的人负责?

 

哈利·波特显然是这么觉得的。他对每个他救过的,每个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都负有责任。他比我想象中更喜欢主动承担起责任,主动照顾所有任何他认为需要照顾的人,向他们伸出慷慨的援助之手,也许他会牺牲很多,但是他绝不会吝啬他的帮助。

 

波特这么想,这么做,所以他才是哈利·波特。所以他才是救世主,希望,明天。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我问他。该死,这真是个蠢问题。他救了我一命,我却反过来问他为什么。

 

波特笑了一声,笑声听起来不坏,他包容了我刚刚犯傻气的问题。

 

“因为我救了你,而我也懒得去应付那些像闻到蜂蜜的熊一样的媒体记者,他们正在门口守着呢,如果我现在出去,”波特往门外看了一眼,极快地瞥了一下,又转过来和我说话,语调非常轻松,可以说是自嘲了。“哈,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现在走出那个门,让那些记者看见我,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明天的头条一定会出现我的名字。”

 

是的,他没有说错。如果有好事者把近年来的《预言家日报》收集起来进行统计,可以发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的出现率,毫无疑问可以达到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值,或许可以超过时任魔法部长。

 

我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比刚才好。”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儿?”

 

我告诉波特一串地址,我现在体力恢复了一些,但是也没法幻影移形回去。所以波特决定开车去那儿,以麻瓜的方式。

 

外面下起了雨。

 

我们走到门口,我正思索着要不要请波特先生过去喝杯茶什么的,突然面前的门被人从外面轰然打开,那个人手劲可不小,把橡木门推得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从门后面走出一个男人,急匆匆的男人,似乎在寻找什么。而当他看到了我身边站着的哈利·波特之后,就不再有那种迫切的、乃至有些慌乱的神情。

 

这个人很眼熟,浅金色的头发,黑色斗篷,滚着深绿色的边。外边飘着的雨打湿了点他的头发和斗篷,他蓄着长发,这是某些纯血家族的族长必须留着的标志。他的脸长得很精致,却不是那种纤细的精致,相反,他的精致是一种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霸道而具有侵略性的美,这种美广泛存在于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里,时至今日,成为一种古老血统的象征。奇怪的是,这种光彩夺目的相貌即使是在他现在这个年纪也丝毫没有造作和浮夸的意思,他就这样自然地夺走视线,如同他理所应当成为焦点。

 

我一时竟然没有认出这是谁,惊魂未定的大脑不肯思考,反而是波特先生,比我更早地做出了反应。

 

波特脱口而出一个姓名:“马尔福?”

 

哦,对,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我怎么能认不出他来呢?他可是古灵阁的大客户。而现在,这个突然急急忙忙闯进来的马尔福先生,在见到波特之后的下一秒,神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张叫人移不开眼睛的脸上堆积着的、焦躁、担忧又不安的阴云一扫而空,好像他刚刚就在为波特的安危而提心吊胆,在见到波特本人完好无恙后终于落下了心口的大石。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揣测,但我相信,我的观察不会出错。

 

马尔福嘴唇动了动,眼中涌动着热烈的暗流,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然而他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波特的眼睛,放下了银色手杖,以这根手杖为支点,站得笔直。马尔福抬高了下巴,又回到了他平日冷漠刻薄的样子,我再也看不到他眼中潮涌一样澎湃的欣喜、失而复得、万物复生,取而代之的,是无机质般的灰色眼珠,目空一切、茫茫的雪原、狡诈乃至是残忍的朔风,如同刀锋。

 

时间很短,我几乎不敢相信,能有人在几秒钟里转换如此多的情绪,但是马尔福做到了。

 

他从一个有血有肉有爱有心的人,再一次变回了冰凉的冷血动物。

 

“是我。”马尔福回答。

 

波特说:“又见到你了。”

 

“这位是?”马尔福先生看向了我。

 

“案件受害人。我正要把他送回家。”

 

“现在?外面还下着雨。”

 

波特看了看天气,确实不太妙。不是个出门的好时节。

 

“那我们聊点什么,打发时间。”他提议。

 

“我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话题。”

 

“我不这么觉得。你看,我们来到同一家酒馆,这就是一个共同话题。”

 

“这只是一场偶遇,一个意外。”

 

“如果你愿意把这叫做‘偶遇’,‘意外’的话。”

 

“这当然是偶遇,”马尔福争辩道,“我本想去古灵阁办些事情,谁知道那里发生了劫案。你怎么不在现场?”

 

“我在这里躲记者。现场已经去过一次了,和劫匪们打了一架。”

 

“波特探长还是不服老。”

 

“我们是同龄人,马尔福。”

 

“我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①

 

“行吧,小伙子。给你的长辈让条道。”

 

“波特,你真是得寸进尺。”

 

“彼此彼此。”波特笑了一下,绿眼睛里闪过一点我看不懂的光。

 

马尔福的视线停留在波特脸上。显然,他注意到了波特脸上的几条新伤。只经过了简单处理的伤口边缘泛红,表层氧化了一半,还没结成完整的痂。或许波特的治疗咒语掌握的不是那么好,我猜。

 

“你脸上的——”他说,皱起眉,适时掐断了尚未说出口的那句话,而用他一贯的冷淡、傲慢的口吻:“你需要提高你的格斗技巧了,波特探长。”

 

我私下揣度,马尔福刚刚想说的一定是“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波特老实作答,他一直是个诚实的格兰芬多:“我一直没有停止训练,只是岁月不饶人。即使是我,也要承认,我不再像当年了。”

 

波特似乎永远给不了马尔福想要的答案。

 

从马尔福先生越来越紧的眉头和紧抿的唇锋里可以看出他的失望。不仅是失望,好像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大概是了然、感同身受、无奈、包括一种隐约的期待。然后,马尔福叹了口气。像是妥协,又像是徒劳无功的放弃。

 

他说:“真难得听到你承认自己不是万能的救世主。”

 

“那我再说一遍,我真的不是万能的救世主了。”波特说,用刚才和我喝酒时调侃自己的自嘲语气。

 

真是种奇妙的体验,从我们时代的传奇人物口中两次听见他对自己的否定。我想,他一定会有比这更怀疑自己、乃至就快要自暴自弃的时分,并且我相信这种孤独体验在他的生命中是不会少的。甚至是常客。但是,我和波特都无比确定,他是不会放弃的。他从来不会向折磨他的任何势力低头,他或许会迷茫,会受伤,可波特是哈利·波特。他一定会坚持下去,用他的勇敢、他的无畏、他的爱,他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马尔福破天荒地夸奖了波特一句:“别灰心丧气,你做得很好了。”

 

波特探长对这突如其来的赞美表现得公事公办。他点点头,像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对向他表示感谢的热心市民那样回答道:“谢谢你对我工作的肯定。”

 

“不用客气,或许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马尔福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反讽。总之,他往我们这里走近。

 

马尔福迈动步子,带起一阵混杂着男士高级古龙水的微风。他站在距离波特不足一根魔杖之长的地方,波特似乎被这突然的靠近惊到了,往后退了几步。然而马尔福已经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完成了他想做的事情。

 

马尔福使用无杖魔法,他飞快地念了一串咒语。那些古怪的拉丁文很快发挥了它们的作用,波特脸上的伤开始迅速地合拢、结痂、脱落,没有多久,那块皮肤完好如初,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

 

波特发出惊叹的一声,伸手摸了摸脸上方才马尔福施过法的那块区域。

 

“别担心,不是什么黑魔法。” 马尔福说,“还记得六年级时你对我用的‘神锋无影’吗?这就是西弗勒斯当时用来治愈我的。”

 

波特先生收回手,却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放在哪里。我想刚刚马尔福一定指出了他们同学生涯中一件让波特极为窘迫的事情,以至于在事后的许多年,波特依然感到难堪。

 

那件事大概对波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探长移开了目光,没有直视马尔福灰色的眼睛。

 

“对不起。”他说。

 

“不用道歉,”马尔福说,“我对你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我值得那个。波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它们都过去了。”

 

“是的,它们都过去了。”波特说,“还是要谢谢你,为今天这个。”

 

“不客气,波特。”马尔福笑了一下,这是个简短的,礼貌性的笑容,然而眼角一样堆积起了细纹。他们都不再年轻了。他微微抬起手杖,我想他应该指的是波特那个著名的闪电伤疤。马尔福停顿了一下,接着,以一种和缓而冷静的语调说道。

 

“我可以治好这个。但是,我治不好那个。”

 

马尔福的冷静口吻,确实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一个他、波特、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的事实,我却在这种好比纪录片、新闻播报的语气背后看到了一点端倪。这点端倪透着时间的浮尘,无形的悲痛,背叛、选择、身不由己、那些我们平常人在他们反抗邪恶的传奇故事里时常看到的元素,但是远比那个平板的“正义少年战胜邪恶”来的有血有肉。那个故事、那场战争,在它真实发生时,肯定会有太多细节不得人知,有太多细枝末节被掩埋,就有如海里漂浮的冰山,所能看到的、听到的只是它的九分之一。 

 

就比如这个,发生在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这两个本应没有任何温情联系的人,他们身上的这个。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就像习惯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英雄那样。”波特笑着说,我却不敢再次看那双绿眼睛。

 

马尔福先生亦是如此。

 

探长波特余光瞥到酒馆里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外面的雨也停了,围观的人群早就被疏散。波特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马尔福点头,侧身给我们让出一条通道。然而,他却在波特经过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等等,波特。”他说,抓住了波特的手。

 

波特和马尔福都为这个肢体接触而身体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会儿。这个接触或许不太符合时宜,马尔福的手指在波特虚握起来的手心慢慢滑下去,像是留恋,又像是故意的拖延,而波特同样在配合着他,把这触碰延长,再延长,可他们的手终究还是分开了。


最后,他们又回归到彼此隔着礼貌社交距离的状态。

 

“保重你自己。”在经过一阵沉默之后,马尔福说。

 

“你也是。”傲罗推推眼镜,把魔杖放进外衣的口袋。

 

马尔福先生与我们告辞后,汇入酒馆的人群。波特先生则准备送我回去。

 

临走时,他又看了马尔福一眼,后者正和一个貌似生意伙伴的人聊天,没有注意到波特的目光。波特先生也快速地收回了视线,装作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他脸上的新伤被魔法治愈而完好如初了一样。波特先生拍拍我的肩膀,我跟随着他的步伐,走出这家酒馆。

 



END



①该句对白与上句对白均出自《哈利·波特:被诅咒的孩子》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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