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笑而起,渺海阔而天高。

【铁寡】熔岩

铁寡结局,冬寡铁椒过去式。选择和彼此的过去告别,共同进入新篇章。

新年快乐,祝每个看到它的人都有个重新开始的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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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娜塔莎把头发挽起来,扎了一个马尾,红发像一束低垂着的,盛放的玫瑰。她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倒影,这个女人看起来明亮而利落,一个多世纪的冲刷与洗礼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时间在沉默与端详中走过。过了一会,娜塔莎又把刚刚绑好的头发放了下来,像是觉得那儿不对劲一样。她顿时披散下来的长发,如同岩浆在肩头奔腾。

 

“罗曼诺夫特工,飞机已经准备好。请确认。”

 

对讲机里传来希尔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娜塔莎在黑色战斗服的腰际别上寡妇蛰,推动耳麦,把它调整到一个趁手的位置。

 

她整装待发,回答道:“准备就绪。”

 

她刚刚说完,机翼下方呼啸的气流如同海浪席卷,她站在风暴中心。

 

2

 

罗曼诺夫特工的目的地是瓦坎达。

 

以神盾局特派员的身份,负责一场不被记录的秘密任务,把“冬日战士”,美国队长的助手与好友,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带回美国本土。美国与瓦坎达并没有引渡条约,所以这次交接耗费了双方外交人员巨大的努力才得以达成,两国都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和牺牲,以求一个圆满的结果。

 

飞机缓缓放下起落架,娜塔莎走进驾驶舱。

 

她不想这次机会被任何人破坏。或者说她相当讨厌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尽管她的工作重心之一就是解决这些突发事件。每个人都讨厌他们的工作,娜塔莎想。

 

她的旅程不长,喷气式飞机在高科技的加持下已经提高了相当多的速度,她紧绷的神经时刻不容松懈,甚至感到了轻微的头痛。然而这阵疼痛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已经抵达了瓦坎达。

 

黑豹阁下亲自带着冬兵在机场等候她的到来。巴恩斯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装上了新的机械臂,连胡子都刮干净。娜塔莎看了一圈四周,没有看到史蒂夫。

 

“罗杰斯上校有别的事情要做。”特查拉看出她的疑问,回答道。

 

罗曼诺夫特工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毛,继续她的任务。她的任务是来押送冬兵,不是美国队长。美国方面拒绝了美国队长希望与冬兵一起被转移回国的请求,但愿一会儿他们在三万英尺的平流层不会遇到扒飞机的大兵。她不无调侃地想。

 

3

 

在两国通力合作的情况下,罗曼诺夫特工的任务进行地很顺利。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任何岔子,甚至可以说有些太过顺利,以至于让她习惯性紧绷的警觉神经达到了一个压力的峰值,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娜塔莎,直到飞机舱门缓缓关上,特工看着坐在她身后,沉默熟悉的另一位特工。

 

她没有说话,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他们顺利的旅程在埃及的领空遇到了些波折。就像每个电影、小说或者叙事文本里都会出现的套路那样,来捣乱的坏人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当娜塔莎飞过苏伊士运河之时,雷达监视器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红点。一位不速之客,她暗想。接着,监视器上出现了更多的红点,敌人的飞机舰队来了。看来他们的老朋友九头蛇对旗下资产被抢走很有怨言,而罗盘上显示的那些红点似乎是在表现他们的态度,加快了速度的同时,排列成一行纵队,尖刀一样向他们驶来。

 

娜塔莎在抓紧飞机操纵杆的同时,另一只手摸上腰间的寡妇蛰。

 

但是情况似乎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就在她以为接下来就是要和九头蛇小队进行一场殊死搏斗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连串爆炸声,金属高速运行的声音划破高层静谧的空气,战斗机视野里的那些九头蛇飞机全部变成了一朵又一朵烟花,这场烟花表演还没落幕,一个金红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没有经过城市浮尘过滤的阳光直接地泼洒在他身上,看起来犹如从天而降的神明。

 

而他甚至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只扭头看了几秒,就驱动着反重力引擎,离弦的箭般飞向相反的方向。

 

娜塔莎觉得,刚才那会儿,在面具下面,斯塔克肯定露出了一个欠扁的笑容。奇怪的是,当斯塔克出现的时候,她奇异地感到了一阵安全感,这安全感和那种来自共同作战的队友的不太一样,它出现得水到渠成,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方是正确的人选,以正确的方式。

 

就像他们跋涉了一路一世纪,来到一个理所应当,妥帖但是永远不会完美的终点。

 

4

 

因为刚才出现的意外状况,美国方面决定改变策略,不在本土进行交接仪式。无线电台里希尔简短地通知娜塔莎计划的改变,外勤特工回答收到后就改变了航线,向改变后的目的地疾速驶去。

 

飞机降落在南太平洋某个小岛的军用机场,巴恩斯将在这里完成交接。娜塔莎从舷窗向外看,停机坪已经停了几艘军用飞机。从高空俯瞰,它们看起来像一排袖珍玩具。

 

喷气飞机降落在停机坪的另一端。舱门打开前,他们还有几分钟的时间。

 

娜塔莎站起来,走向巴恩斯。

 

“你不记得我了。”她看着巴恩斯,对方的眼睛在过长的额发下显得不那么清晰,娜塔莎说话的语气很稳,仿佛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是她在经过复杂而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尽力维持着她的平静和体面,她有太多话想说了,然而这些挟万钧力道而来的呼啸洪峰,在巴恩斯沉静无波的眼神里,消解成无言的云。

 

巴恩斯抬起头来看向她,也仅仅是看向她。

 

没有任何悬念的,她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她拍了拍冬日战士的肩膀,像一位长久不见的友人。

 

“你好,我叫娜塔莎·罗曼诺夫。”她看着巴恩斯灰色的眼睛,说出她的名字。她太过熟悉这双灰色的眼睛了,她甚至感到掌心慢慢升高的温度。她有些不甘心,她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娜塔莎。”

 

巴恩斯念出这两个名字,当他低沉的声线经过半个多世纪终于再次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娜塔莎以为自己会再度想起他们曾经拥有过的日子,她以为她会哭的,是的,就像那个红房子里的小姑娘。

 

但是她没有。

 

娜塔莎平静地看着巴恩斯,看着她久违的故人,他们平静地对望,就像两个互相守望着的,悠长的时间长河。这一瞬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足够她回忆起半个多世纪的往事;而那些长久的、古老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又好像被无限地压缩,短短一瞬,足够她重历全部的时光。

 

舱门缓缓打开,巴恩斯转过身,飞机两翼腾起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更加散乱。

 

“还是娜塔莎更适合你。”

 

他说,而她笑了出来。

 

“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

 

她别过头,想起她的少年时期。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她想起了西伯利亚的荒原,罡风,漫天大雪里的点点烈火,她平静地追溯往事,如同她平静地目送巴恩斯离开她的视线。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她想。

 

不出意料地,金红盔甲的剪影在她心头浮现。

 

5

 

纽约。冬天,飘着雪。

 

斯塔克集团顶楼的办公室,宽屏电视上播放着福克斯的时评。冬日战士被审讯的新闻二十四小时在各大电视台循环播出,人们都渴望了解这个昔日的二战英雄冷战幽灵,民调机构做了无数调查,得出的结果千差万别。这个喧嚣的舆论场里每个人都在表达自己的观点,当然,这是好事。民主的进步,文明的发展,只有公平透明的讨论环境太能给巴恩斯公正的审判。

 

必不可少的,斯塔克也进行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操作。他一向是很有分寸的,好吧,就算偶尔的,没有分寸的那么几次,他也用尽全力去弥补。而那些因为他的没有分寸而受伤害的人呢?斯塔克心里浮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时常在提醒他他的意气用事,斯塔克把目光挪到办公桌上,那个报废的电弧反应堆旁边放着一只空白的镜框,他或许一生都不会为那个镜框放上新的照片了。

 

斯塔克关掉电视,揉了揉太阳穴。越过半个办公室的距离,看到了门口的红发女人。

 

“早上好。”

 

黑寡妇向他问好,然后走进斯塔克集团总裁办公室。斯塔克起身迎接,正好迎上她的目光,却在目光相撞之时,娜塔莎稍微偏过了那么几分。

 

“你救了我。”她说。

 

对。斯塔克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客气话,斯塔克好像从来就不懂什么是迂回和客气,他接着说道:“不客气,在你要说谢谢我之前。”富豪伸出手,挑起一边的眉毛,“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样,不过还是得承认,我是Plan B。你知道我一直是当之无愧的Plan A,而且从不出岔子的那种。”

 

娜塔莎笑了一下,似乎是在默认斯塔克对自己的夸奖。她向阳台走去。雪下了很久,阳台积起一层薄薄的积雪。她的高跟鞋踩上去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吱呀之声。

 

斯塔克也走了过来,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融化在他的手掌。

 

“这里太冷了。”他说。

 

娜塔莎站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近到足以听见落雪飘洒在斯塔克西装外衣上的声音,他们脚下是繁华热闹一如既往的纽约市,在斯塔克大楼的顶层听不到那些临近新年、喜气洋洋的车水马龙,抬手就是蟹壳青的阴沉的天。

 

他们注定是孤独的,幸运的是,这份孤独还有人可以分担。

 

“进去喝一杯吧。”总裁别过头,小胡子露出快活的弧度。

 

“为什么不呢。”

 

红发的姑娘抬起头,笑着的模样落进黑发男人眼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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