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笑而起,渺海阔而天高。

【德哈德】巫师婚姻司的一天

七千字一发完,第三人视角,甜,HE,全年龄。德哈德无差。

一句话概括全文:以离婚为幌子的秀恩爱。

 

 

正如我最喜欢的麻瓜电视剧《疑犯追踪》所说,在常人看不到的角落,有一群默默无闻的英雄守护着我们的世界。我深深为此而感动,因为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


在今天,我做了一件相当于拯救了巫师世界的事,我挽救了救世主本人,以及他岌岌可危的婚姻。

 

事情是这样的。

 

我是魔法部巫师婚姻事务司的一名小小的公务员,和许多像我一样在基层岗位奋斗的众多螺丝钉一样,组成了这个巨大的、有条不紊运转着的管理机器。

 

经历了第二次巫师战争后的魔法部在部长赫敏·韦斯莱-格兰杰女士的带领下进行了很多改革,包括我所处的部门。现在我们不仅接受男女巫师之间的婚姻登记了,对搞基和搞姬的巫师还有特殊优惠服务,我记得上半年是送了一盒韦斯莱把戏坊的爱情药水。顺便一提,第一个拿到这个特殊礼物的,是我们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和他的伴侣,德拉科马尔福。而我们下半年的还在规划中,有传言是麻瓜世界中一款以文案和广告闻名世界的避孕套。

 

别不好意思,我们巫师界虽然人口少,但是也要考虑计生问题的,魔法并不能彻底解决生理问题,而且避孕咒语——噢,老天,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要费劲解释这个,想象一下,你愿意情到浓时你的伴侣还掏出魔杖说等等让我施个法吗?

 

高速急停是要被扣分的!

 

还有,如果你愿意和巨怪、妖精哪怕是家养小精灵共结连理的话,我们还会附赠由马尔福集团赞助的英吉利海峡一日游,乘坐救世主同款火弩箭噢,亲。

 

好了好了,交代完背景,让我们进入正题。

 

今天早上是个普普通通的早晨,我像往常一样通勤打卡上班,原本以为会度过又一个平常的一天,但是意外总在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来临。就在我刚刚喝上清晨的咖啡,连办公椅还没坐热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梅林,把我吓了一跳,咖啡都泼了出来,还很烫人。

 

我被热咖啡烫到了,心情不太好。新的一天就这样不太愉快地开始了,让我有些烦躁。好吧,让我看看这么怒气冲冲来到秩序井然的魔法部的到底是谁吧,我这么想着,抬起头,试图用我最严厉的目光看向来访的两位客人。

 

然后我看到了两个生气的人,分别是首席傲罗,救世主哈利·波特和他的丈夫,马尔福集团的现任掌门人德拉科·马尔福。梅林,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就站在我面前。梅林——等等,这是我第几次喊梅林了。我今天吃早饭的时候还在报纸上看到他们的合照,就像此前无数次看到他们刊登在媒体上的影像一样,但是看到真人和看到相片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而我刚刚采取的目光瞪视战略也彻底宣告失败,在我一看清来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头之后,震惊与好奇——好吧,大概是八卦的乐趣,完全替代了我的愤怒。

 

“你好。”

 

哈利·波特先生首先向我问好,打破了我们之间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局面。我想他应该是认得我的,毕竟我们在同一栋楼里工作,有时还搭同一班电梯。


不过此刻,波特先生的问好听起来硬邦邦的,倒也算不上冷漠,另一位客人就不一样了,马尔福先生好像根本没有和我客套的意思,他把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拖出来,坐上去,然后仰起头用那双精明的灰眼睛盯着他的丈夫。

 

我注意到他的嘴唇很薄,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那种单纯的单薄,而是一种坚刻的,如同刀锋一样的形状,往往有这样嘴唇的人会被称为薄情寡义的混蛋,但很显然这个说法放在马尔福先生身上是不合适的,因为马尔福先生看向哈利·波特的目光异常专注,就像滚烫的水银。如果它可以化作实体,我想波特先生是会被烫伤的。

 

“说吧,波特,如你所愿,我们来到这儿了。”

 

波特先生小幅度地向另一边别过脸,然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哼声。他没有回答马尔福先生的话,而是把另一张椅子拖了出来——往马尔福先生坐着的相反方向拖远了许多,坐了下来,遥遥对峙。

 

很好,现在魔法界两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都坐在我办公桌对面的两头了。

 

一时间,我竟然有种坐在唐宁街十号的谈判桌上的错觉。

 

“……上午好?”

 

我小心翼翼地把目光在两位散发着低气压的大人物之间来回移动,轻手轻脚地翻开工作记录簿:“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二位的?”

 

“早上好。”哈利波特先生把双手搁到桌面,绿眼睛里坚定的目光看向我,“我要离婚。”

 

什么?

 

离婚?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

 

我不由回忆起今天早上报纸的头条——“救世主不为人知的甜蜜私人生活”,下面还配有他们的近期出席活动的照片。

 

这么说起来,他们看起来是有点貌合神离的样子,怪不得我的女朋友瓦妮莎这几天闷闷不乐,长吁短叹,甚至还每天和我唠叨着“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这种只有《花花巫师》编辑部的八卦记者才写得出来的话,要知道她平时是从来不屑于看这种桃色小报的。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马尔福先生恶狠狠的声音像一条有型的绳索把我拽回现实。

 

“对,离婚。我和他。”

 

马尔福先生的灰眼睛转到了我身上,旋即又回到了他丈夫那里,而波特先生也在注视着他,好像此时他们二人正在用目光进行交战,短兵相接。

 

真是一场不可见的世界大战,我心底暗说,咽了口吐沫,开始向两位大人物介绍起我们魔法部巫师婚姻司的办事流程。这个过程乏善可陈,相信没有多少读者愿意听我解释那些冗长的条条框框的,让我们快进到这个阶段的末尾。

 

在我说完一长串费劲难懂的法律名词和花样推卸责任的说辞后,重头戏来了。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严肃的神情,因为很可能,这两位先生并不会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我可以理解您二位此刻的心情,但是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部门是有指标的,尤其是像阁下这种身份的公众人物。”

 

“什么指标?”波特先生问。

 

“就是促成了多少对情侣以及减少了多少离婚率,您知道的,经过了两次战争我们巫师界的人口已经减少很多了,所以——”

 

“听见了没,波特,这就是你们魔法部的工作效率。连办个离婚手续都要拖拖拉拉,这就是你们每天喊口号的改革?恐怕是越改越回去了。”

 

马尔福先生的刻薄挖苦虽然看上去是对于我们部门的羞辱,但是机敏如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马尔福先生是在立个靶子,意指波特先生呢?唉,爱情啊,真是个叫人捉摸不清的小混蛋,我不自禁想到了我的女朋友,心中暗喜。

 

我以非常过来人的口吻叹了口气,现在我们的绅士之间的谈话进行到了关键的一步。我摘下笔帽,在工作记录簿上写下第一行。

 

“那就按照流程,一步步来。我有时间。”波特先生毫不客气地回击,也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感谢救世主,你又一次拯救了我,阿门。

 

“好吧,既然波特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就假设马尔福先生您没有异议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问马尔福先生同意与否的意思,看起来是个问句其实只是毫无用处的客套,理解为仅仅通知他就可以了,他要是有不同意见也不行,抗议无效。没办法,我也想落实民主细节,可是谁叫我这么不巧,就有这么一点点小小的权利呢?于是我接着问下去:“按照章程,我现在要问问二位,你们为什么想要离婚?”

 

我话音刚落,波特先生就率先抢答:“我受不了他的臭脾气。”

 

“波特,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吵架的,德拉科·马尔福。”

 

“巧了,我是。”

 

“先生们,先生们,冷静,冷静。波特先生请继续,马尔福先生不要着急,一会儿就到你了。”

 

波特先生得意地看了一眼他的丈夫,或许半个小时以后就是前夫了,接着说道:“你能想象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在家里办过一次派对吗?我从来没有邀请过我的朋友来我家,就是因为他不喜欢他们。”

 

“波特,这是诽谤,我跟你说,”马尔福先生转过来看我了,天哪,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花花巫师》编辑部的那些姑娘都为他癫狂了,因为被马尔福先生注视着根本没法想别的事情啊!天哪,我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接着,马尔福先生冷哼了一声,“我要随时使用我的解释权和自我辩护权。”

 

“马尔福,你这是卖弄口舌。”救世主不甘示弱。

 

“论口舌功力,我怎么比得过你?波特,你的‘口才’才是我们之中叫人又爱又恨的,而我,充其量只是能言善道、思维敏捷罢了。”

 

马尔福先生调整了坐姿,选择了一个在他的礼仪标准所能容忍的范围内最舒服的姿势,那双灰色眼睛此时半眯了起来,让我想起在捕猎过程中的猫科动物——等一下,马尔福先生刚刚的话是不是有什么超出我理解范围的深层含义?——哦,我明白了。

 

套路深啊。

 

我这么想着,在心底对马尔福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在另一边,波特先生的情况并不乐观,他眼看就要掏魔杖了。

 

在这么一个体面的场合爆发一阵冲突的话实在太难看了,身为魔法部的公务员我不能坐视它发生,于是我嗖地一声站起来按住了波特先生蠢蠢欲动的手,试图让波特先生冷静下来,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说:“波特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

 

波特先生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甘心,但是好在他还没有失去他的理智,感谢梅林。看到波特先生把拔出来一截的冬青木魔杖放回口袋,我终于松了口气。

 

好吧,先生们,让我们继续这场绅士们之间的谈话吧。我坐回去,老天,不得不说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真像在主持一场分割世界的协议签署仪式,比唐宁街十号还要大阵仗的。

 

我向波特先生示意道:“请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想到马尔福先生抢在波特先生之前夺过话语权:“他没有了,到我来说。”

 

反方辩手马尔福先生开始了他的申辩。

 

“第一,傲罗波特先生从来没有在晚上十点之前回过家。不知道是不是魔法部的傲罗同仁们办事效率太低还是全世界的坏蛋都昼夜不停地要搞破坏,总之我们的首席傲罗好像对他自己的家庭毫不在意。

 

第二,容我提醒他一句,上半年他曾经不顾我的反对收养了一位战死傲罗的遗孤,现在却没有时间来陪伴孩子们了,所以这些工作都落到了我头上,而我该死的还有自己的生意,这导致我不得不减少花在公务上的精力——是的,每个救世主身后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男人,我就是那个男人,波特,感动吗?德拉科·马尔福为你成为了家庭主妇!”

 

正方辩手哈利波特也展开了攻击。

 

“你现在来叫冤了?马尔福?难道这些工作都是你一直在做吗?难道之前我没有照顾过泰迪、斯科皮和阿不思吗?在你和卢修斯出去全世界花天酒地的时候是谁一边白天和恶棍拼死拼活晚上还要回家给孩子们讲睡前故事?告诉你,是我!

 

还有,当那个孩子来我们家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摆过好脸色了?别现在觉得自己付出了多少,你和我结婚就应该做好这些准备。”

 

“和你结婚就得做好这些准备,波特,你这句话说的真是大言不惭,我建议你去编一本《和哈利波特结婚的一百条须知》发给你的潜在目标,然后给他们组织考试,只有考第一名的才能和我们的救世主步入婚姻殿堂。”

 

马尔福选手对正方选手施展了嘲讽技能,波特先生的愤怒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但是马尔福先生看起来对此并不买账,他补充道:“还有,我和父亲去马达加斯加考察晶石矿,不是花天酒地,波特,你这是在翻旧账。既然你想翻旧账,行,那我们就好好来聊聊你的历史。”

 

“我有什么历史?”

 

“你自己比我清楚得很,如果叫我一条条列举出来,那我们得在这个破地方坐上三天三夜。还想继续翻旧账吗,波特?”

 

奇怪的是,波特先生并没有立刻就对此反击。

 

他看着马尔福先生,沉默良久:“我真是一开始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就在波特先生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到空气中的分子发生了变质,事情开始朝着我不能理解的方向滑去。

 

波特先生刚才的一句话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我看到马尔福先生原本偏白的脸色竟然泛起淡淡的红,他的目光,从那双灰眼珠中流露出的,像鹰隼一样紧紧粘着哈利波特,像是质问、审讯、刺痛。

 

“你觉得你一开始就做错了?对,你一开始就做错了,你不该爱上我,你不该和我在一起,你更不应该因为我减少和你那些朋友的来往——我是你人生中的错误,行了吗?哈利·波特。”

 

又一次的沉默。

 

好吧,我必须得履行一下我调解员的职责了。

 

“那个,请允许我打断一下,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当时你们俩要选择结合?我是说,既然都知道对方的缺点,也知道彼此是多么不合适,那为什么一开始要选择在一起?”

 

“这个……”波特先生有些踟蹰,马尔福先生则更干脆:“这个问题我不想在他在场的时候回答。”

 

谈判桌上陷入了僵局,好在我是个灵活机动的政府公务员,和那些只会死搬教条的蠢货不一样,我叫来了我的同事瓦妮莎——也就是我的女朋友,在前文我提到过她,没错,她也是马尔福先生的众多崇拜者之一,嘿,别对办公室恋情有什么偏见好吗?我们绝对没有在办公桌上干什么不适合在公共场合干的事情——哦,我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东西?不要在意,让我们再次把视线聚焦到救世主的婚姻危机上。

 

但是考虑到现实情况,为了瓦妮莎的安全,马尔福先生和波特先生的安全,以及假如马尔福和波特先生爆发了魔杖大战,我自己在其中被波及的概率,我决定还是让瓦妮莎接待波特先生,由我自己,我本人,亲自接待马尔福先生。

 

于是,我让马尔福先生稍安勿躁,在原地等上一两分钟。在我把波特先生送到隔壁瓦妮莎那儿,又再次返回的时候,屋里就真的剩下了我和马尔福先生两个人。

 

老实说,和名人独处一室的并不感觉很好,这可不是我得了便宜卖乖,我决定缓解一下此时略显尴尬的氛围,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马尔福先生就抢先一步,夺取了主动权。

 

他交换了一个深呼吸,平静心情,然后看向我。

 

“有没有烟?”

 

我翻了翻口袋,掏出一包被揉烂了的麻瓜纸烟,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先生接过纸烟,看了看那上面的牌子,笑了一下,抽出一根把它捋直,接着,他低低念了一句咒语,一簇火苗就从他捏着的食指和拇指那里明亮地跳了出来。

 

马尔福先生依然没有放开我的烟盒,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品牌标识:“哈利总是不让我抽烟,他自己倒背着我藏了挺多这种牌子的麻瓜纸烟。”

 

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一点都不像刚刚波特先生在场时候的样子,看来私下的马尔福先生没有那么难相处,至少是不和波特先生在一个空间里的时候,我这么想着,稍微放松了点儿。气氛缓和了不少,我决定乘胜追击,和他套近乎:“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他抬眼,看了看我:“你也不敢。”

 

“那……倒也是。”

 

马尔福先生把这根烟抽到一半,烟灰已经积蓄了有一段长度,他指向桌上我们提供的纸质水杯,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马尔福先生就把烟灰掸进纸杯里。

 

在他处理完这些事后,马尔福先生沉默了片刻,好像在想什么心思,我更不好意思去打扰他此刻的沉思,于是我们就度过了彼此无言的几分钟。

 

几分钟过去后,马尔福先生抽完了这支烟,把烟蒂掐灭,目光并未注视着我,而是指向隔壁房间波特先生的方向。

 

“我不是真的想和他离婚。”他说。

 

等一下,你说什么?

 

什么?

 

不想离婚?

 

那你们刚刚吵得那么真情实感是干什么?

 

我此时的表情绝对可以和麻瓜互联网上流传的Nick Young媲美了。

 

“恕我冒昧,既然您不想和波特先生——等一下,我没有理解错吧,是波特先生吧?那你们二位刚刚演的是哪出?”

 

“吵架了,我们吵架很频繁,次数多到数不清,可是我没有想到过和他分开。”

 

那也不至于吵到魔法部婚姻司的办公室吧?你们这样是妨碍公务的我跟你讲!

 

“你知道我们的故事的吧?”

 

我点点头,救世主的爱情故事谁能不知道。

 

马尔福先生会意,又点燃一根香烟,看来他的烟瘾不小,想必马尔福先生此前有过一段依赖尼古丁的时间。

 

“我原本以为我们能够走到一起已经足够不容易,没想到我们走到一起以后的日子才是更不容易的。我不是不喜欢小孩、家庭,而是我的原生家庭就已经足够畸形了,我没法给那些孩子正确的爱,我的爸爸就不是个好爸爸,我更不是个好父亲——老天,说出来的感觉真痛快。”

 

“那个,马尔福先生,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也是您的爱人哈利波特先生说过的,‘爱是不分对错的’,所以,我觉得爱是没有正确和错误之分的。”

 

“没想到他的演讲真的会有人听,还听进去了。”

 

马尔福先生说,好像对他丈夫的演讲技巧非常不满。

 

“他的很多演讲稿都是我写的,因为哈利回家太晚了,他的工作总是没日没夜,每天都在拼命,我是很钦佩他的精神,而这种精神也是我爱他的原因之一。但是,我现在是他的家人,我有完全正当的理由担心他,我们还有孩子——妈的,我们还有三个,哦不,四个小孩,难道他们都会成为下一个哈利·波特、下一个德拉科·马尔福吗?他们难道要像他、像我一样没法度过一个正常的童年?这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还有,我不想他受伤,他受过太多次伤了,我甚至想让他就在家里赋闲,我们都有很多钱,我可以让他几辈子吃穿不愁,我知道这话说起来太自私了,可我从来不是个哈利·波特式无私奉献的人。

 

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再次失去他。”

 

马尔福先生说完,香烟的红色火光倏忽黯淡,他又再次把它点燃。

 

我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可惜,我的发言又一次被打断了。

 

波特先生突然破门而入,老天,现在进门都不敲门的吗?波特先生冲进屋里,看到了马尔福先生手上还在冒着青烟的香烟,而马尔福先生也逐渐收敛起他私下里的面孔,摆出一副攻守兼备、只有在哈利波特在场时才会有的尖锐神情,好像蓄势待发,马上就能和波特先生干一架。

 

但是波特先生没有理会马尔福先生的挑衅。

 

波特先生走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马尔福先生的眼睛,还有他手里的正在燃烧着的香烟。

 

千万别打起来,千万别打起来,我在心中祈祷,这两位大人物之间的张力已经升华到似乎成为实体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永远超出我的预料。

 

波特先生,弯下腰亲吻了马尔福先生。

 

我看到马尔福先生先是震惊地瞪大眼睛,没过多久,就像猛然醒悟了一样,接着,他们亲吻的程度以发动机一百八十迈的速度极具飙升,像两只猛兽在争夺领地。

 

我想他们这个激烈的吻,一定带着烟味,还有咬破彼此舌头的血腥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把目光从拥吻着的二人挪开,顺理成章地,看到了站在门后的瓦妮莎,我的女朋友冲我眨眨眼,比了个“万事OK”的手势。

 

在他们结束这个十分令人血脉贲张的吻之后,额头相抵的缠绵时分,波特先生先开口了。

 

“我们和好了?”波特先生说,声音嘶哑。

 

“没有,”马尔福先生深深看向波特先生的眼睛,呼吸沉重,“我还生着气。所以,波特,你要取悦我。”

 

哦,爱情,这个小混蛋。

 

就这样,救世主的婚姻危机被我和我的女朋友顺利解决了,就像风流倜傥的特工里瑟先生和他的芬奇先生又一次保护了人类社会的安全,我和我的瓦妮莎也又一次地拯救了巫师世界。

 

天气真好啊,巫师婚姻司又度过了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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